沒有說自己之前就知道她在這個包間,說得好像是此刻才無意中路過看到的一般播。“哦。”慕悅然點點頭。這裏面,最不高興的應該屬張辛垣了,好不容易把慕悅然約出來想好好談,結果又被破壞了。岑津當然注意到了張辛垣的神色,開口對慕悅然:“要不,你們繼續聊,我先回——”“不——”他話還沒說完,慕悅然先打斷了。他不
沒有說自己之前就知道她在這個包間,說得好像是此刻才無意中路過看到的一般播。
“哦。”慕悅然點點頭。
這裏面,最不高興的應該屬張辛垣了,好不容易把慕悅然約出來想好好談,結果又被破壞了。
岑津當然注意到了張辛垣的神色,開口對慕悅然:“要不,你們繼續聊,我先回——”
“不——”
他話還沒說完,慕悅然先打斷了。
他不解地望着她。
慕悅然的神色有點不自然,心裏也有點急:“我們沒有要繼續聊什麼了,岑津……你現在就要回去他們那兒了嗎?我想,我想讓你送我回家。”
回家?
岑津記得,他出來前看過一下手機上的時間,九點多沒到十點。
他出來確實是有點想提醒慕悅然別玩太晚早點回家,可是沒想到,她比他預期的還早。
“現在?”
他問。
慕悅然點頭。
“……可以。”這種事,岑津向來不可能拒絕,他生活中走得近的女人不多,慕悅然是他關心的一個。
慕悅然站到了他身邊來,看向張辛垣:“學長,我今晚狀態有點不大好,覺得累,就先回去了,麻煩你等會進去跟他們說一聲。”
然後就轉頭看向岑津,示意他走。
這突然的狀況讓張辛垣張張嘴,像是想說什麼卻又無從說,或者是,岑津在,不好說。
“走吧。”
慕悅然轉身往出口的方向,岑津對張辛垣禮貌地微微頜首,算是打了個招呼,也跟着轉身邁步而去。
張辛垣看着他們兩人,心裏想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人是誰,一年多前學校門口見過的那一面他早就不記得了。
他似乎感覺到慕悅然在這個男的出現以後態度變化更明顯,可是別的,他還沒有細想到……
心情煩躁地在門口反覆深呼吸了好幾回,他才推門重新進了包間裏。
今晚的事情沒有說完,還會有機會的,他守候了那麼久,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
-
夏夜,月朗星稀,從ktv裏出來,外面有點悶熱,但空氣是特別暢通的。
“我去取車,你在這裏等一會。”
岑津從她身邊路過,往右邊停車的地方走去。
慕悅然等了一會,他車子開過來,她趕緊下了臺階,從車頭繞到副駕駛,自己坐上去。
車子駛向通往慕家的那條路,慕悅然偷偷瞥他。
“剛剛那個男生,喜歡你?”
岑津突然問。
“啊?”心思走神的慕悅然下意識一怔,然後趕緊解釋:“我對他沒有什麼意思的,他就是我的學長而已。”
岑津輕笑了一下:“你哥反不反對你在大學談戀愛?”
慕悅然:“……不知道,沒有說起過這個。”
只有雲汐會跟她聊這些,慕彥沉一天忙公司裏的事,不會跟她談這些。
“其實……大學的年紀,相互喜歡交往也是很正常的一個事情,你不用太擔心,我不會跟雲汐說的。”
慕悅然一聽,怎麼感覺有點不對,一下反應過來,難不成他以爲她是因爲害怕他把事情告訴雲汐跟慕彥沉,所以才那麼急於撇清跟張辛垣的關係的?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都沒關係,最重要是自己開心就好。”
岑津目光看着前方路況,晚上,能見度低,開車要專心些。
他的語氣是安慰,又帶着些鼓勵的感覺,慕悅然無語了,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啊。
“我要真想跟他在一起,一年前就跟了。我心裏的人不是他。”
目光看着車玻璃外,遠處的路燈杆,她嘟囔了一句。
岑津一怔,轉頭看她。
“哎,小心——”
慕悅然突然的提醒讓他目光即時回到路前方,一個人正橫穿馬路,他趕緊剎了車。
吱——
車子驟然停了,幸好沒事,只是緊急剎車的時候兩人都被衝擊了一下。
“抱歉,是我分心了。”
行人已經走過去,岑津輕聲說,重新啓動車子往前開。
而慕悅然因爲剛纔那些對話,也不大想說話。
車子再不久就到了慕家門外。
“謝謝你特意送我一趟,那你……繼續回去跟他們玩吧。”
她瞥他一眼,轉身推門下車。
岑津沒說什麼,只是看着她走進了慕家雕花的大鐵門裏,身影在他的角度已經看不到了,才調轉車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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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的慕悅然,把包放下,坐在書桌前心情鬱悶。
她並不想讓岑津誤會自己跟張辛垣之間有什麼關係……可是想想,他誤不誤又怎麼樣呢,他又不會在乎!
時間還早,白天又不用上課,她打開電腦,決定上上網,玩會兒遊戲。
剛上大學那會兒開始玩的那個古風遊戲,現在她還一直在玩,不僅是因爲風格畫面跟文化底蘊她喜歡,還因爲裏面有她以前高中玩得好的同學也一起玩,大家很開心,此外,她還認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雖然現實中沒有見過面,遊戲裏面聊得很好的。
打開,看到自己遊戲的好友列表裏,一個亮着的頭像都沒有,她有些失望。
無聊地把自己的遊戲角色掛在一處雪山上看風景,待了一會,她點開列表裏一個俊逸的男俠客頭像,發了密聊過去——
“感覺你好幾天沒上線了,大家今晚都不在,好無聊——”
對方頭像是灰的表示不在線,當然就不會回覆了。
發了之後,把窗口最小化,她去找個片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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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津再次回到ktv,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半。
徐柯抱怨說:“又去哪裏了,大家一起坐下好好玩嘛——”
“抱歉,剛剛送一個朋友回家。”
徐柯讓岑津坐身邊,岑津就在他身邊落座。
“這首歌是不是你點的?”
前面一個女同事轉頭對徐柯。
“哎,對,你們這些麥霸,終於唱夠了,不再切我的歌了啊——”
徐柯說着起身,走上去,他要站在屏幕跟前一點唱。
岑津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喝了一口,看着他們唱歌。
神武戰王 剛纔一直坐在徐柯身邊的岑怡琳,靠坐過來。
主動伸手將岑津的杯子補滿,岑津低頭一看,忙說:“哦,謝謝,我不怎麼喝酒的。”
岑怡琳笑了:“那抽菸呢?”
“也不多。”
岑津這是實話,因爲身爲醫生,他知道那東西沒益處,只是男人嘛,有時候煩躁的話也會要抽幾口,他有這個需要,但不算煙癮。
“之前就聽說岑醫生的優秀,又不怎麼抽菸喝酒的,更是難得了,做你的女朋友真幸福。”
岑津淡淡笑笑,沒說話。
岑怡琳把滑落的髮絲撥回耳後,佯裝不經意地問:“剛剛,我在外面走道裏,看到你跟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她……是岑醫生你的女朋友吧?長得挺甜美的。”
之前岑津出去那一趟,岑怡琳隨後也跟着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的就是岑津跟慕悅然一起走出ktv的情景。
岑津一怔,剛纔他在外面,只跟慕悅然一個女生接觸過。
“那不是我女朋友。”
“哦,那我誤會了,抱歉。”岑怡琳立刻說。
她還想再問,徐柯轉頭回來:“岑津,你也來點一首——”
岑津笑着擺擺手,對身邊的岑怡琳說:“抱歉,我過去跟同事說幾句話。”
然後就拿着自己的酒杯,起身往另一張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岑怡琳看着他在那邊落座,自己在這邊突然落了空,只能自己給自己倒酒,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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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岑津回來以後待不久,半小時左右就跟大家打了招呼,先回家了,說自己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精神不大好。
驅車回家後洗了個澡,在瑞士的話此刻只是傍晚,他確實是還沒有調過來,無睡意,打開了筆記本。
想起什麼,點開桌面的一個遊戲圖標,一登錄,就跳出一行深粉色的密聊信息—— “去吧,寶寶,看一下里面有沒有可疑人物!”
小小的人兒,就跟畫中走出來的童子般,粉雕玉琢的,黝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次自己高了兩三個自己的院牆,霸氣的指使着自己腳邊上的一隻小白熊。乍一看,覺得這人的氣質頗爲清冷,似乎有幾分熟悉。光是那一聲藍色的錦袍,便覺得與六王爺穆澤羲像親父子。沒錯,就是親父子,這人,正是年僅三歲的穆楚兮。
那小白熊嗷嗚一嗓子,後退兩步,做好衝刺的準備,猛地朝着前面衝去,快若一道光,就是稍微肥了點。
“寶寶,若是有人,你就拍拍爪子,有狗就搖搖尾巴,要是有人又有狗,你就跳下去壓倒他們!”
小小的人得意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寶寶瀟灑的姿勢,心中滿滿的都是得意。這可是青漾叔叔送給他的一歲生日禮物,一直陪伴自己到現在,且不說別人騎馬他騎熊,就連平日裏走路的人,都會主動給他讓道。當然,穆楚兮不會明白,那些人不過是被嚇得讓道的。
“砰。”的一聲,攀上牆頭的白熊爪子一滑,深深的在牆頭滑了兩道爪印,笨重的身子一點一點滑了下來。扭過腦袋,露出一雙棕色的委屈的小眼睛,嗷嗚嗷嗚的發出低哼。
穆楚兮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將小白熊接住,歉意的到:“抱歉哦寶寶,本世子忘了你恐高。”
這許是,這隻小白熊唯一的缺點了吧,作爲一隻威武無比的熊,竟然恐高?
小白熊在穆楚兮的懷裏委屈的蹭了蹭,然後擡起眼眸,委屈的小眼神飄啊飄,看着便讓人心生不忍。
穆楚兮無奈的搖了搖頭,感慨到“若不是我父皇加高了國子監的院牆,本世子也不至於爬不上這小小的院牆!”
小白熊深以爲然的晃了晃自己的尾巴,表示贊同。
穆楚兮又皺着眉頭,萬分感慨的看了眼牆頭,憤憤道:“皇伯伯說了,國子監中人皆是笨蛋!本世子就喜歡看笨蛋,寶寶,你說呢?”
“嗷嗚~”
爲了展現自己對笨蛋的興趣,小白熊激動的圍着穆楚兮跑了起來,跟個肉球似得。
穆楚兮摸了摸小白熊的腦袋,笑着道:“寶寶,你少吃點,我都能看到你屁股上的兩坨肉了!”
“嗚嗚~”
一聽穆楚兮這麼說,那小白熊竟有些不滿的抗議起來,朝着小人吐了吐舌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寶寶這是豐乳肥臀!
這副模樣,直逗得小人哈哈大笑“也對,可惜你不是母的,否則定然好生養!”
說罷,不去看小白熊羞憤的神色,只仰起自己的小腦袋,抱着胳膊思考起來。
“咦?這是誰家的小丫頭,竟長的這般漂亮?”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猥瑣的聲音,聽着便讓人覺得噁心。穆楚兮緩緩地轉過身,只看了一眼,迅速的轉過頭,捂着眼睛,冷冷道:“母妃說了,醜人多作怪?醜人見多了,本世子也會變醜的!!!”
小白熊也急忙學着他的樣子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捂那人的眼睛。
“啊!!!誰家的貓這麼肥!!!!”
那人嚇了一跳,急忙從腰間拔出劍朝着小白熊砍了過去。
“哐當~”一聲,一個小小的飛刀掉在地上,那人手上的劍也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貓?
小白熊嗷嗚一聲,張牙舞爪的朝着那人比劃了兩下:你纔是貓!!!寶寶這麼威武雄壯你沒看出來嘛?
“嘖嘖,喂,我家寶寶膽子小,這種刀劍,多嚇人啊~嚇壞了我家寶寶,你賠的起麼?”
穆楚兮的動作雖然很利索,但畢竟是小孩,力道上不足,那人只是劍被打掉了,卻並沒有受傷。
“小孩,哥哥我能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可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束城劫 小白熊猛地朝着那人呲了呲牙,從地上將劍撿了起來,伸出自己的爪子咔咔咔的幾聲,劍便斷成一節一節的掉在地上,就跟剁白菜似得。
穆楚兮心中冷笑,若不是母妃時常告誡他,要原諒這個世界上的傻逼的話就這人?在自己面前這般放肆?他早就讓小白熊一巴掌下去拍他個七竅流血了!!
然,那人就算剛纔還把這小白熊當做是肥貓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嚇得臉都白了,悄悄的後退兩步,手指不停的發抖。
可是,穆楚兮從小信奉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滅人!
那人穿着一身的國子監的學子服,想來也是國子監衆笨蛋中的一個。秉持着要好生教導笨蛋令笨蛋成才得想法,穆楚兮果斷的決定要將這人拎去面見國子監的祭酒大人自己的親爹地,穆澤羲穆王爺。
這個點,父王應當是在授課吧?
想了想,穆楚兮便朝着小白熊努了努嘴,自己悠閒地抱着胳膊站在一旁。
小白熊興奮的搖了搖尾巴,轉過身,看了看院牆,蹭啊蹭過去,竟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直接撞了上去。
牆,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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