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們才知道謝無生移居玉泉宮並非養病,而是被控制了,他們中了一種天下奇毒,無人能解。” “由於我們向家有獨特的祕密渠道,謝無生終於把實情透給了我父親。” “這個女人是他的養子延昭太子找回來的,其意不言而喻,延昭太子想取代謝無生成爲新王。” “當務之急,就是解毒,只有謝無生恢
“後來,我們才知道謝無生移居玉泉宮並非養病,而是被控制了,他們中了一種天下奇毒,無人能解。”
“由於我們向家有獨特的祕密渠道,謝無生終於把實情透給了我父親。”
“這個女人是他的養子延昭太子找回來的,其意不言而喻,延昭太子想取代謝無生成爲新王。”
“當務之急,就是解毒,只有謝無生恢復了實力,能重新站出來,便可打破這個陰謀。”
“而且據可靠消息,延昭太子將會在下月的初八正式接受謝無生的禪讓登基成新王。”
“廣王與地藏宗靈普宗主託我帶來了一顆可解奇毒的丹藥,這顆丹藥,侯爺或許也聽過,‘地靈丹’”
向浩文不再藏私,一一道來。
“地靈丹,那可是地藏宗的鎮宗之寶,傳聞是地藏菩薩手下的護法揭諦珈葉所煉製,那可是地獄第一煉丹師,看來廣王與靈普宗主也是下了血本了。”
秦羿點了點頭道。
謝無生在地獄的地位,不僅僅他只是八寒地獄的鬼王這麼簡單,他掌控着所有的曼陀花,曼陀花由於能吸收地獄中的怨戾之氣,是平衡地獄秩序的存在,同時曼陀花更是一種蔓延性很強的至毒之花。
當初在女兒國,秦羿與衆奴隸就曾飽受曼陀花封鎖、困擾之苦。
歷代只有謝無生這一支能掌控曼陀花,一旦曼陀花滅絕或者失控瘋長,對地獄的整體秩序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顯然這並不是秦廣王想看到的。
這也是謝無生及他的直系血脈無比尊貴,無比重要的原因。
“看來你的行蹤還是被人給盯上了。”
“向家有內鬼,又或者是盯上你的人有通天的手腕。”
秦羿道。
“是啊,我原本以爲從這片荒蕪的冰海進入無生王城是比較安全的,沒想到還是遭到了伏擊,今天要沒有你,後果不堪設想啊。”
向浩文嘆然道。
“對了,侯爺與公主怎麼會從北邊來,據我所知,北邊是禁區,幾乎從沒有人走過。”
向浩文旋即好奇道。
“我確實是從域外來的,這位米雪小姐就是域外的姑娘。”
秦羿微微一笑,又道:“走,去問問那個海盜頭子,或許他能給咱們意想不到的答案呢。”
到了甲板上,海盜頭子與十幾個海盜被捆的結結實實跪在甲板上。
這些傢伙倒也硬氣,緊閉着嘴,一言不發,根本很難從他們嘴裏得到任何線索。
“少爺,問過了,撬不開他們的嘴。”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上前道。
“讓秦先生來吧,他肯定有法子。”
向浩文笑道。
秦羿擡手覆蓋在海盜頭子的天靈,一探查,魂魄裏的記憶完全被一種特殊的法咒給打亂了,無數的碎片混雜在一起,想要知道他們的來頭、目的,通過探靈基本上是行不通了。
在地獄中,一般的死士在執行絕密任務時,都會被專門的打亂記憶,以免泄露重要機密,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
“嘿嘿,你們什麼都別想得到,我什麼也不會說,有種就殺了老子。”
海盜頭目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是嗎?”
秦羿臉上現出一絲魔鬼般的邪笑,屈指一彈,一道符咒透入海盜頭子身上,原本還緊閉着牙關的海盜頭子陡然面色一變,猛烈的掙扎了起來:“狗孃養的,你給老子使了什麼法子,哼,你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好啊,那我等着,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說也不遲。”
秦羿捏住他的嘴,又塞了一顆丹藥。
他給海盜頭目下的是萬蟻蝕神咒,這種咒法能讓人感覺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奇癢無比,連神仙都無法忍受。而丹藥則是能讓人的感官提升百倍,也就是說海盜頭目體驗的是一百倍的萬蟻蝕神咒,天地間很少有人能抵擋這種痛苦。
下了咒,給了藥,秦羿與向浩文坐在一旁談笑風生。
可憐那海盜頭子渾身巨麻巨癢,偏偏還被捆綁着,雙手難動,痛苦的青筋鼓突,眼珠子都快要爆了,嗷嗷狂叫。
一盞茶還沒喝完,他就受不了了,痛苦流涕的大叫了起來,“求求你放了我,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秦羿合上茶盞,負手走到他跟前,冷笑道:“早說不就得了,何苦受這一遭罪呢?”
說話間,他解掉了海盜的符咒,又令人鬆了綁,饒是如此,海盜仍是撓掉了半身皮肉,這才咻咻的喘着氣,說出了實情。
原來,他們確實是太子府的人,海盜叫趙兵,是謝延昭的一個心腹將軍,也不知道謝延昭是怎麼知道向浩文會走冰海這條路線的。
原本他們派出了足足兩百個精銳殺手僞裝成海盜,想來也是怕明着跟向家對着幹。
只是這一路上爲了截擊向浩文,這些傢伙在冰海里航行,不幸遭遇了海怪,導致損失了一半的人手和船艦。
好不容易逮着了向浩文,又倒黴的遇到了秦羿,這才遭了難。 “謝延昭是怎麼知道我會從冰海走的?說,是誰給你們的情報?”
向浩文冷然問道。
“大爺,這個我們確實不知啊,我就是太子爺手下的一個小門客,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怎麼會知道呢。”
趙兵哭喪着臉道。
“這麼說來,你完全沒有任何的價值,既然這樣,那你可以死了。”
秦羿面無表情道。
“別,別殺我,我,我有價值,我還有別的消息啊。”
趙兵被癢了這麼一陣,那股子忠義血氣早就化爲烏有了,此刻只求保命,趕緊求饒道。
“想活命,那得看你的消息有多大價值了。”秦羿冷冷道。
“延昭太子已經着手準備,在玉函關外埋伏了大量的妖族等異族殺手,一旦到時候無生地獄的四大諸侯率兵進無生城,就會進行刺殺。另外,他手上有一份名單,那些人都是四大諸侯身邊的實權派將軍,一旦諸侯被刺,這些人就會立即在外臨時接管,如此一來,四大諸侯的勤王之壓就會化解。”
“延昭太子就能順利登基成爲新王了。”
趙兵道。
其實作爲謝延昭的心腹,他參與了很多重要祕事,但這個爆料無疑是至關重要的,甚至關乎着無生地獄的生死。
無生地獄共分爲五大塊,謝無生坐鎮正中,掌控全局,延昭太子與妖女這些時日通過排除異己,以殘忍的手段將謝無生自家的忠誠老部下幾乎屠殺殆盡,如今大權完全被延昭掌握。
但要想封王,必須要得到整個地獄的認可,尤其是其他四大域的諸侯。
而這些老諸侯同樣對謝無生忠心耿耿,必定會藉着參加新王大典之機勤王保駕,刺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爲什麼?
如果是他在諸侯的土地上,利用下毒刺殺,害死了那些老諸侯,他們的繼承者必定是本家人,不僅僅達不到效果,而且會被激怒更加反抗謝延昭。
但要是這些諸侯離開了自己的藩地,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他們一死,大軍就會立即被謝延昭安排的副將給取代,這樣一來不僅僅削弱了藩地的實力,還能確保登基無誤。
只是這麼一想,衆人都是頭皮發麻,看來謝延昭確實是做足了準備,要是這事讓他做成了,無生地獄便可以改寫歷史了。
可是事情就這麼湊巧,謝延昭精心佈置的陰謀,就這麼被秦羿獲取了。
“我該說的都說了,求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趙兵跪地磕頭。
“放你一條生路,可以啊。”
“你可以走了。”
秦羿點了點頭。
趙兵歡喜不已,連甲板都懶的下了,直接走到船頭,就要跳海求生。
向浩文衝一旁的老者打了個手勢,老管家手臂一揚,一把長弓豁然而現,張弓圓滿,一箭射出。
嗖!
正中趙兵的後腦勺,直接開了花,連帶着魂魄消融在了大海中。
其他的海盜也悉數一應斬殺滅魂。
這個消息太重要了,關乎無生地獄危亡,是絕對不能留活口的。
“秦先生,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要不我去聯繫四大諸侯,讓他們加以提防。”
在外人面前,向浩文不敢透露秦羿的真實身份。
“不行!”
“你現在去通知他們,萬一他們改變了去勤王的打算,又或是被身邊的奸細察覺出了異樣,謝延昭必定會採取其他的對策,這樣一來,咱們就會處於被動。”
“眼下唯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要派人去玉函關探查,一切等到初八諸侯們到達玉函關那時,再進行定奪。”
“不過,你必須準備足夠的人手,要確保初八那天諸侯的安全以及殲滅殺手。”
秦羿叮囑道。
“嗯,放心,我手上有可用之人,必定可以調集人手消滅這些該死的傢伙。”
“這樣,我去安排這事,侯爺先入城,想辦法給謝無生解了毒再說。”
“這是丹藥,一切就拜託你了。”
向浩文從懷裏掏出價值連城的丹藥,託付給了秦羿。
此刻除了信任,他已經別無選擇,是成是敗,全在此一功了。
“嗯,你去吧。”
事情緊急,秦羿與向浩文分別,回到了疙瘩船,此地離靠陸地已經不遠了,待船上了岸,秦羿找了當地人一打聽,便知道了無生城的方向,三人往王城方向而去了。
要想入城,必須經過無生城外五十處的玉函關。
玉函關兩岸由無窮無盡的曼陀花牆組成,除非是刻意尋死,否則誰也不會冒險從兩側通行。
秦羿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由於已經月底,離謝延昭登基只有短短几天時間了,城外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全都是被圍堵在外的商人、普通民衆。
秦羿一打聽,才知道城裏開始戒嚴了,外人一律不得入內。
這是一直以來的慣例,出於安全考慮,任何一個新王登基都會選擇戒嚴。
城外的人叫苦連天,然而那些守城的士兵一個個面無表情,顯然除非是強行攻城,否則誰也甭想靠近城門一步。
“叔叔,怎麼辦,咱們進不去了。”
“也不知道父王他……”
小雨一想到父母正身處迫害之中,憂心忡忡,淚水又開始在眼窩中打轉了。
秦羿也發愁的很。
正鬱悶着,只見幾匹類似鹿一般的五彩之獸,拉着一輛篷車緩緩而來,旁邊還有士兵開道,待到了城牆之下,一個士兵衝城牆上喊道:“第三層地獄楚王使者前來爲延昭太子登基大典慶賀,請開城門。”
立即有城牆上的士兵快步跑了下來,待檢查了通行令牌,以及對着畫像確認了內裏使者的身份後,打開了城門。
新婚啞妻寵上癮 那一行使者車隊順利進入城。
這倒是給了秦羿啓發,他完全可以藉助使者的車隊進入啊。
有了這心思,秦羿也不着急了,由於謝無生人品、人緣極好,在地獄的地位又至關重要,一般來參加這種大會的,派來的使者都得是其他地獄鬼王麾下的稍微有點臉面人物,待會找個認識的藉藉光,混進去倒不是什麼難事。
PS:今日更新完畢,明晚再會,晚安,朋友們。 不一會兒的功夫,其他地獄打着各自鬼王的王旗,進去了好幾撥。
從哪些使臣來的氣派不難看出這些鬼王在地獄的實力與影響力,一些實力比較弱的,來的使者隊伍就比較冷清,只有寥寥幾輛車馬,相反氣派的能有數十乘。
在外面困住的百姓、商人也全靠看這些來使解悶了,時不時有氣派的鹿車大隊經過,都會引起一陣轟動。
或許是許久沒在地獄混了,連過去了好幾撥,秦羿竟然沒有一張熟臉。
正發愁,只見一列長長的車隊浩浩蕩蕩而來,清一色都是五彩鹿馬拉車,打頭三輛裏坐着的是使臣,這些人也是夠氣派,車輛不設蓬,全都敞着。
那車是相當豪華,寶玉綴攆,鮮花涼蓬懸頂,四周雕刻着龍鳳,坐在上面的人穿的也是華麗無比,撫摸着嘴脣上的八字鬍鬚,搖頭晃腦,一臉的傲氣、享受。
後面的車則是覆蓋着的,從深深的車轍來看,裏面裝的肯定是沉重的賀禮。
幾百個衛士清一色穿着白色的鎧甲,左右開道,隨行還有侍女一路撒花,那氣派、那架勢甭提了,真叫一個奢華。
“十八層地獄,安康候許琛奉北方車明大帥軍令,前來爲新王慶賀。”
車隊到達城樓下,有打頭的軍士朗聲報關。
“師父,這人是十八層地獄的呢,你不是什麼侯爺嗎?應該跟他認識。”
“要不咱們找他帶咱們入關吧。”
米雪杏目一轉,欣然道。
秦羿面如寒冰,冷哼了一聲:“狗一樣的東西,也配封侯,車明這般討好反賊,其心可誅!”
他當然認識這個人,許琛是十八地獄北方本地大族,其人心性狹小,乃是卑鄙小人。
當年他還未在軍中發跡時,許琛就已經是有名的大商人,這人專發戰爭財,專門在後方高價倒騰物資。
秦羿在時,礙於許家的影響力,一直壓制着許家,但從不重用。
如今看來,在自己的愛將諸葛青雲、獨孤揚被破退隱後,車明掌了權,如今他重用許琛這等小人,又來捧謝延昭的臭腳,無非是做賊心虛,爲正道不恥,只能結交謝延昭這等一丘之貉了。
米雪一聽他這口氣,吐了吐舌頭,沒敢再吭聲。
果然,那城樓上的守城將軍,一聽是許琛來了,親自領着士兵開關來迎,哈哈大笑道:“許候,我家太子爺恭候你已久,快請,快請。”
“許某奉我家車帥之命,押運了重寶,那是一刻不敢耽誤,就怕誤了太子爺的大事。”
“哎,我家車帥那也是想極了太子爺啊,請,請。”
許琛與那將軍手把手的寒暄着,兩人一同進了關。
“師父!”
眼看着進關難,小舞更是心急如焚。
秦羿握着她的手,示意別急,他拉着二人往後走了幾百米,在人少的地方耐心等待着。
終究,他遇到了一個熟人。
來的人打着的是十七地獄臨淵王的旗號,使者車隊極其簡單,除了使臣一輛車,十餘個衛士以外,再無任何多餘之物。
一般來的寒酸的,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真窮,但多少也會帶個一輛車禮物。另一種,像這種一絲不掛的,多半就是來看事的,甚至持反對意見的,對謝延昭極度不滿的鬼王勢力。
眼前這輛車上的人,是一個面容冰冷,留着整齊短髯的青年使臣,雖然是一身長衫,但從那挺拔的脊樑、雄傲的眼神能看出來此人是個行伍出身的軍人。
當他的車隊從秦羿身前經過時,秦羿屈指一彈,一顆石子砸在了鹿馬的脖子上,鹿馬大驚,車上的使臣滿臉怒容,連忙大喝御馬。
“是誰,敢衝撞本使。”那人大喝問道。
“徐放,怎麼連老朋友也不認識了?”
秦羿拍了拍手,淡然笑道。
“你是?”
那人顯然已經認不出秦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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